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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欺負安洛,瓶子哥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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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欺負安洛,瓶子哥沒死!

“妹妹,二哥不是不想聽你們的話,但是二哥之前已經說了,二哥自己造下的孽自己還!瓶子一家都是因為我而變成了這副模樣,我實在是愧疚極了。到目前為止,我都不知道瓶子是否活著。二哥想要為那些無辜的人報仇,不然二哥這輩子心裏都難以安穩。”安洛慘白著臉,身上的冷汗如同流水一樣的流淌下來,衣裳都已經濕透了,但他非常堅強,楞是一聲都沒有哼,這讓站在一邊的蕭易寒又高看了一眼。

骨頭倒是挺硬的,身體也非常的結實。

看樣子這一年多來在外面摔摔打打的還是有些作用的。

“鄭縣丞那個十惡不赦的家夥該死,妹妹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讓鄭縣丞抓到你們,若是讓鄭縣丞抓到了你們,你們就沒有法子出去了。二哥可不想看到你們被鄭縣丞欺負。”

安黎瞪了一眼安洛,“到了現在,你還想著我們,你還是想想回家了怎麽對爹娘交代吧!至於鄭縣丞,你壓根就不用擔心,他馬上就完蛋了!因為鄭縣丞已經被抓了!”

“被抓了?怎麽被抓了?為什麽突然被抓了?”安洛震驚不已的詢問著。

安黎翻了個白眼,說道:“想要知道啊,行啊,你從地上站起來,我就告訴你!”

不讓他吃點苦頭,他還以為自己是一個大俠呢。

安洛立馬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妹妹你說吧,二哥能起來,我一定要知道他為什麽被抓起來。”

安黎對於安洛的行為實在是有些無語,她扶著安洛的胳膊,連連說道:“你就不要著急了,鄭縣丞確實被抓了,因為我們元陽縣來了一個大人物,因為這個大人物的關系,鄭縣丞做的一切喪盡天良的事情都暴露了出來,他一氣之下,將讓縣太爺將鄭縣丞給抓了起來關入大牢。等明天,我嘴裏的大人物就會親自審案,到時候你就去公堂上看看吧!”

到時候私建地牢,暗動死刑,這一筆賬也是要算的。

安黎看了看安洛的雙腿,今兒給他隨便包紮一下算了,明兒上公堂的時候就血淋淋的擡過去,那動死刑的懲罰就更加充分了!

“真的嗎?大人物,是什麽大人物?”安洛刨根問底的看著安黎,等著安黎給他解惑。

“明天就知道了,咱們現在還是趕緊回去,立馬給你看看腿傷,希望不要傷到筋骨,不然我看你以後怎麽去從軍?難道想要成為一個跛子將軍?”安黎諷刺道。

安洛看到自己的妹妹很是生氣,他也索性不再問了,而且妹妹說的對,明天就知道了。

不過自己的雙腿,希望不要出問題,若是有了問題,那以後怎麽從軍啊!

“楚越兄弟,你幫幫我,我不想成為跛子,我是真的想要去從軍的,你幫我好嗎?”安洛可憐兮兮的看著站在蕭易寒身邊的楚越。

楚越哼了哼,“要我看啊,可以啊,但等回去了再說!現在我不給你看!”說著楚越非常傲嬌的轉身就走了。

而蕭易寒也跟著走了。

苒苒搖了搖頭,也走了。

只剩下蕭風和安黎兩人盯著安洛看。

其實蕭風也想走的,但是他不是兩位王爺,他是個下屬,王爺不想做的事情,他們自然是要做好的。

總不能讓他們那個看著柔柔弱弱的王妃將一個一百多斤的成年男人背起來吧!

那王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收拾他的。

“王妃,請您先出去吧,您的二哥屬下一定會平安的帶回去的。”蕭風說道。

安黎聽到蕭風的話,她高深莫測一笑:“蕭風?你們兄弟可騙的我們很慘啊!”

“王妃言重了,我們之所以那麽做都是王爺授意,屬下已經得了王妃的感謝不安極了。王妃,過去的事情咱們就不要提了,日後屬下盡量不出現在你們的眼前。”除了情況非常危急的時候。

安黎也沒有想跟蕭風擡杠,不管蕭風處於什麽目的,他確實是他們安家的救命恩人,若不是蕭風及時救了彥嘉一命,彥嘉已經去了。

“那就麻煩你了!”安黎道。

“不麻煩不麻煩,屬下應該的!”

安洛聽到安黎和蕭風的話,迷迷瞪瞪的,這是什麽情況?

那個男人竟然對著自己的妹妹稱呼王妃?

她妹妹算哪門子王妃啊!

明明就是個農女啊!

而且,她還沒有嫁人,叫王妃是否不大合適?

蕭風不想聽安洛說一些有的沒的,在安黎轉身之際,直接點了安洛的啞穴。

這一路上,安洛就安靜了。

安洛知道自己被點穴了,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蕭風,任由蕭風將自己背起來,但不能說話實在太可憐了。

安洛非常難不爽被蕭風點穴,幸好只是點了啞穴,並沒有禁止他的行動。

所以在爬上蕭風寬闊有力的背上之後,一口咬在了蕭風的肩膀上,咬的非常用力,咬的蕭風腳步一頓,痛感頓時遍布全身,蕭風磨了磨牙,並沒有發作,而是快速的將安洛背出了鄭家地牢裏。

當出了鄭家地牢之後,他對蕭易寒說道:“王爺,安洛公子傷的非常嚴重,屬下先帶他回知味齋了!”

“去吧!”蕭易寒幾人壓根就沒有註意到蕭風的異常,揮了揮手,就讓蕭風走了。

得了蕭易寒的話,蕭風嗖的一下背起安洛快速的朝著知味齋而去。

蕭風的武功雖然比不上蕭易寒,但他的輕功也不算特別差,背著安洛飛罷了,很是快速。

讓安洛咬他,他不好好收拾收拾安洛一頓,還真以為他是好欺負的。

呼呼~

耳邊全是風聲。

本身天氣就非常的冷,安洛因為被鄭縣丞抓了起來,將身上的厚實的衣裳都給脫了,脫得只剩下裏衣。

現在因為蕭風使用了輕功,他冷的不行,上下牙齒都在打顫。

“你慢一點飛,身後有沒有惡鬼追你,你跑那麽快幹什麽?”

“餵,你聽到了沒有?你給我慢一點!”

“誒誒,我好冷的啊,你停下來,行嗎?”

然而蕭風壓根就不理會安洛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了。

安洛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蕭風是故意折騰他,他是在報覆自己先前咬了他一口的仇!

一個大男人要這麽記仇的嗎?

安洛不停的翻白眼!

到了知味齋之後,蕭風將安洛丟在門口就不管了,轉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至於安洛的死活,知味齋的人一定會將安洛弄回家裏去,好生照顧的。

安洛躺在冰涼的地上,罵了幾句,可他忘記了,自己被蕭風點了啞穴,話根本就說出不來。

難怪之前他叫喚,蕭風那個混蛋不理會他?

啊啊!

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安洛不想冷冰冰的躺在地上,凍個半死,因此努力的翻了個身,朝著知味齋大門敲了敲,然後等著他們過來救自己一把!

可惜,安洛忘記了,今天是大年初二,知味齋的夥計們早就回家去了。

在他離開知味齋後沒多一會都走了。

知味齋沒有了食客在,本身又是過年,誰會沒事幹老在知味齋守著。

所以此刻知味齋一個人都沒有的。

——

安黎他們從鄭家離開時,讓縣太爺多加派人手將鄭家府邸給徹底看住,不許任何人過來。

畢竟是過年,走親戚的人家不在少數。

雖然此刻是晚上,但天一亮,不代表鄭家的親戚不會過來拜年。

鄭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必須嚴肅處置。

縣太爺自然是答應的,現在秦王殿下就是對付鄭縣丞和知府大人的一把利刃,他自然是要配合這把利刃將一切垃圾全部清除的。

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元陽縣的百姓們都不知道。

哪怕是鄭家附近的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安黎憂心安洛身上的傷,並沒有繼續留下,但是關於李家的事情,安黎還是想要問一下,李家在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蕭風這時候找來了一輛大的馬車,蕭易寒,安黎,楚越,苒苒,以及縣太爺他們五人坐在馬車裏面,由蕭風親自趕車,朝著知味齋而去。

沒有辦法,過年期間,好多酒樓以及客棧都已經關門歇業,大家都在過年,並沒有幾個人跟他們一樣這麽‘閑得慌’!

馬車上。

安黎看著夜色中的縣太爺,說道:“宋大人,民女有一事想要問一下宋大人,不知宋大人可願意說一說。”

“安黎姑娘你實在太客氣了,你有事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宋元非常老實的說道。

開玩笑,不出意外安黎就是準秦王妃了!

雖然他覺得安黎想要成為秦王妃有些難度,但秦王殿下如此偏愛安黎,而且安黎的本性非常好,心性堅韌,做事大氣,除了身份之外有些無法企及秦王殿下的身份,其他的都是可以進行培養的。

如果哪一天安黎真的成為了秦王妃,他也能沾一點光,元陽縣的百姓只會越來越好。

在此刻,縣太爺不禁繼續感嘆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安黎一家子,不然他的未來可不好過了。

安黎說道:“宋大人,是這樣的。一年多前,我的二哥安洛將鄭縣丞的兒子鄭元寶打壞了,後來鄭縣丞為了報覆我二哥,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尤其是在我的二哥失蹤之後,鄭縣丞更是殺害了無數的無辜百姓,其中就以李家為最!我聽說,李家家破人亡,但留下一子,此子與我二哥交情甚篤,乃拜把子兄弟!但他的下落眾說紛紜,無人知道李平去了哪兒?您是咱們元陽縣的縣太爺,對於前年發生的事情你定然知道一點,我想要問宋大人的是,您知道瓶子哥李平去了哪兒嗎?”

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年了,自然要稱一年多前發生的事情為前年了。

宋大人沒有想到安黎想要問的是這件事,他還以為安黎想要問他如何處置鄭縣丞呢。

他組織了一下說辭後,說道:“安黎姑娘,這件事非常的重大,如今有了秦王殿下坐鎮元陽縣,我也就沒有什麽可懼怕的。既然安黎姑娘你問了,那我便說出來吧!

李平確實如外面的傳言一般還活著,只不過他活的並不開心,從本官將他從鄭縣丞的手裏救下來的時候,李平渾身都是傷痕,只差一口氣就去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一直都在養傷,如今就在我家養著。我的母親非常喜歡李平,所以幾乎都是我母親在照顧李平。但李平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雖然如今外傷都已經好了徹底,但內傷一般大夫都沒有辦法醫治!我也很是無奈,如今的李平乃一個藥罐子,每天都離不開藥,天天必須喝藥,如果不喝藥,身體就不會好起來。一旦不喝藥,就會吐血,甚至陷入昏迷!

如果不盡快給李平找來一個神醫回來,我想李平也撐不了多久的。不過李平到現在還不知道你二哥已經回來了,如果他要是知道你二哥已經回來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想來身上的傷也會好的快一點。”

李平受傷了?

縣太爺竟然那麽好,將李平養在家裏?

安黎實在是太激動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李平就在元陽縣,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李平沒有死真好。

二哥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非常的興奮的。

“多謝宋大人願意傾盡全力照顧瓶子哥,瓶子哥能夠遇到宋大人你,是他的福氣!”不然瓶子哥已經死在了鄭縣丞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手裏了。

若是那樣,二哥到死心裏都不會安生的。

“也是李平那孩子命不該絕,我從府城回來就遇到了這事。不過幸好,我回來的及時,硬生生的從鄭縣丞的手裏將李平救了下來。但其他百姓就沒有那麽好了,他們都被鄭縣丞折磨而死!我能做的就是拿出一大筆撫恤金安撫他們的家人,讓他們的家人以後的日子過得好一些。幸好那些人家都是好的,若不是好的,給他們的撫恤金都已經花完了。這事,我倒是非常的欣慰!”縣太爺感慨道。

安黎又問:“不知道縣太爺可否知道,那些被鄭縣丞欺負而死的人們都埋葬在何處?”

尤其是那些因為他二哥而無辜慘死的人們,他們一定要去看看他,給他們道歉,讓他們安心離開。

他二哥做下的錯事,他們一定要想辦法去彌補。

宋大人說道:“我明天給你一份名單吧,死的人大約有十幾人,這十幾人都是因為你的二哥一事才死的。”

“多謝大人!”

“不用客氣,你們既然有那份心,想來那些生活的依舊非常窮苦的人家一定會高興的,畢竟他們對於這事很是埋怨的。”宋大人說的是實話。

那十幾戶人家真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一切都是因為鄭縣丞的黑心腸而惹出來的。

鄭縣丞,一定不能讓他好過了!

“多謝宋大人,我一定會押著我二哥挨家挨戶的去道歉!”想辦法彌補他們。

“但是宋大人,瓶子哥的父母家人,他們的屍體呢?如今在哪兒?”安黎很是擔心這個問題,想來他二哥也想要知道的。

宋大人沈默了一會,聲音低啞的說道:“他們,沒有屍體!我回來時,李平正在鄭家受罪,至於他的父母家人,在李平的傷好了不少之後我曾經問過,加上自己的調查,才知道李家上下他們死後,屍體起初被丟在了亂葬崗,後來據說是鄭縣丞不放心,就毀屍滅跡,一把火燒了。”

什麽?

安黎錯愕的盯著宋大人。

瓶子哥的父母家人他們的屍體都被鄭縣丞一把火燒了?

瓶子哥知道這件事情嗎?他心裏還有多難過啊!

他跟二哥可能回不到從前了吧!

瓶子哥心裏一定非常的恨他的哥哥吧!

現代人死後都是火化的,很少土葬。

但在古代幾乎都是土葬,從來沒有火化的。

火化過的屍體對於人們來說,那一定是在生前做了大奸大惡之事後,老天爺親自懲罰,一道驚雷劈在屍體上,才能進行火化。

而且古代人都很是迷信,他們講究什麽風水,時辰的。

瓶子哥的父母家人什麽都沒有,直接化作了粉末消失了。

連一個念想都不曾留下。

安黎很是難過,但更多的是痛恨。

痛恨鄭縣丞的無情無義。

大家都是人,他又何必將事情做得那麽絕呢?

眼淚猛然從安黎的眼眶中滑落。

以前真覺得安家三房非常非常的可憐,總是有歹毒的親戚欺負他們,讓他們吃不飽穿不暖的。可現在,看到了那群無辜的女人,看到李家的家破人亡,她真心覺得他們家好了很多。

不管如何,他們家人只是挨了餓,受了凍,受了欺負,日子過得淒苦。但人都還活著,只要人還活著,有手有腳的,就可以改變一切苦難。

但人死了,人被人囚禁起來,他們連活下去的希望的沒有了啊!

“這個該死的鄭縣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易寒,你可不要輕易放過他,一定要讓他知道被人折磨的過程是多麽的淒慘,一定要讓他後悔,一定要讓他嘗嘗那些無辜之人死亡的時刻受到的煎熬和折磨!”安黎緊緊的抓住蕭易寒的大手,非常用力掐著,掐的蕭易寒的手背都出了血。

但蕭易寒就跟沒有發現似的,就跟感覺不到痛苦一樣,還在安慰安黎,“安黎,你放心,我們縉國律令是不允許受到挑釁的,鄭縣丞是父母官,卻從來不做父母官應該做的事情,這樣的人絕對不能輕易放過!”

“嗯,我相信你一定會狠狠收拾他一頓的。”安黎閉上雙眸,將自己所有的情緒全部收斂回去,她不想讓自己的二哥看到自己傷心、痛恨、愧疚、不安的覆雜情緒。

不想讓二哥胡思亂想!

這件事,由他自己去發現吧!

她有心卻沒有那個膽量說出來,她怕說出來後,自己忍不住將安洛狠狠暴揍一頓。

馬車緩緩行駛,終於到了知味齋門口。

蕭風看到知味齋門口的安洛坐在地上,背靠著門,一臉都是森森的陰鷙,他抽了抽嘴角,難道是他估計失誤了?知味齋裏沒有人?

以前不就是有人的嗎?

“王爺,已經到了,請下馬車!”蕭風說道。

安黎他們很快全部都下了馬車。

當他們下了馬車之後,就看到安洛坐在門口一動不動的,渾身上下散發著冷氣。

看到這樣的安洛,安黎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安黎轉過腦袋看著楚越,說道:“楚越,你一會給他開藥的時候,多開一味對身體好的藥,就算在苦也沒有關系!良藥苦口利於病嘛!”

意思就是讓楚越在安洛的藥裏加上一味黃連。

黃連苦不苦?苦死了好嗎?

楚越了然一笑:“放心,我一定會的。”

安黎走到安洛的身邊,冷聲說道:“讓開!”

安洛楞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這會那麽氣性大,他磨蹭了一下,咬著牙挪了挪身子,將大門讓了出來。

安黎如今是知味齋的東家,她的手裏是有知味齋的鑰匙的。

安黎將門打開之後,將縣太爺幾人都迎了進去。

安洛?好像沒有人理會似的。

蕭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安洛的身邊,將安洛的啞穴解了,隨後就消失在知味齋門口了。

忙碌了一個晚上,雖然不是很累,但他困了!

想要回到被窩睡一覺。

至於安洛如何,跟他有什麽關系!

知味齋裏,安黎特地去廚房熬了一碗姜湯,讓每個人都喝了一碗姜湯,姜湯是暖身體的,大晚上出去做了這麽多事情,必須喝一碗姜湯,免得明天感冒了。

而安洛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不打算理會自己的,自己咬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裏面慢慢地走了過去,走到一張桌子前,拿下放在桌子上的板凳,然後坐了下來。

安黎看到自己的二哥終於走了進來,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模樣,心裏很是不忍,深深的呼吸一下,拿著一碗姜湯走到他的身邊,“把姜湯喝了,等一會楚越大哥給你看腿上的傷,我現在去將你留在地上的血跡全部都擦洗幹凈。”

要是於群知道大過年的,他們知味齋門口染了血,一定會被氣死的。

因為大過年的染上了血,那他們在新的一年裏絕對不會順暢的。

安洛笑嘻嘻的接過姜湯,“謝謝妹妹!”他大口的將姜湯給喝了。

喝了姜湯之後,安洛覺得身體暖和了許多。

安黎沒有理會安洛的,也沒有讓楚越給安洛看看腿傷,連個簡單的處理都沒有。如此一來,能夠更快的定罪鄭縣丞。等明天審案,沒有二哥什麽事情之後,就讓楚越給好生看看。不要留下什麽病根就好了。

安黎則是打了一桶水,開始將地上的血跡都給擦洗幹凈。

裏面的血倒是好洗,可外面的血就不好洗了。

都已經凝固了,完全洗不幹凈。

哎!

安黎非常頭疼的看了一眼安洛,沒有辦法,她將裏面的血跡都洗了幹凈。

而蕭易寒和縣太爺則是商量了一下明天升堂的事宜,他可以去升堂,親自叛決鄭縣丞等人,但是鄭縣丞一個人涉及的案子實在是太大了。

明天一天都別想安生了!

他們說了一下之後,縣太爺就回到縣衙,趁天亮之前,將鄭縣丞之前做的所有壞事全部都整理成冊,包括證據全部都拿出來。

待升堂之時,拿出來。

整個縣衙的人都在忙碌,沒有一個人閑著。

但大家都覺得非常興奮,因為他們最嫌棄的人終於要完蛋了。

不過,縣太爺在離開知味齋時,帶走了安洛。

安洛現在是證人。

要好好保護起來!

之前就打算讓衙役將安洛帶回縣衙的,只是秦王殿下的人動作太快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帶走了。

安黎對於縣太爺帶走安洛的事情並沒有二話講,只要能將鄭縣丞徹底打敗,怎麽樣都行。

而且安洛腿上的傷可都是鄭縣丞打出來的。

這筆賬,自然是要找鄭縣丞討回來的。

如果不是他們發現鄭縣丞暗中圈養女人淩辱的話,也就不會那麽快對付了鄭縣丞。

安黎將知味齋裏的血水全部清除後,來到門口,看著門口的那一攤血水,非常無奈的看著蕭易寒,“這些血水該如何清理?咱們絕對不能讓於群以及夥計們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然他們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蕭易寒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安黎說道:“你看你平日裏還是挺精明的,怎麽在這個時候傻了呢?你二哥身上留下來的血已經凍結成了冰,無法消融,但熱水可以消融血啊!咱們只要燒一鍋開水,將這些血水沖洗幹凈就成!如果明天於群問起來,你就說楚越跟苒苒吵了一架,多喝了一杯,吐在了門口,咱們連夜清洗幹凈了!”

“皇兄,我可是你的弟弟!”

“弟弟不就是用來欺負的嗎?”蕭易寒揚了揚下巴說道:“況且,你以前也很少叫我皇兄!”

“好好好!你們贏了,我不跟你們計較!”真跟他們計較,吃虧的是自己。

之前不就是看了蕭易寒的幾次笑話,捉弄了他幾次嗎?就折騰的自己那麽淒慘!

如果他還是不開眼的跟他們鬧騰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又該倒黴了!

安黎回到廚房又燒了一鍋開水,水燒開之後,將開水盛到木桶裏,然後提到門口去。蕭易寒看到安黎提水,非常主動的接過安黎手中裝滿開水的木桶,將其提到門口,對著門板上的血一沖。

凍結成冰的血在碰到滾燙的熱水後,快速的消融,流在地上,朝著門口的小路上而去。

但一桶水是肯定不夠的,楚越和蕭易寒兩人一起提水沖洗血水,苒苒則是拿著掃帚在門口掃著血水,將血水掃到不遠處的地下臭水小溝裏。

將血水都清洗幹凈之後,安黎又拿著蠟燭在門口細細的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一滴的血水在地上後,才安心了。

但安黎不知道的是,第二天於群來到知味齋時,一路走來,就能看到一行血水,一直延伸到他們知味齋的門口,到了知味齋門口就沒有了血,於群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門口沒有血,他也就沒有生氣。

第二天,安黎他們吃過早飯之後,蕭風他們拿來蕭易寒以及楚越他們的王爺服裝,讓他們穿著去縣衙審案。

他們換上王爺服裝之後,坐上縣太爺專門為其準備的馬車,來到縣衙。

清早的大街上,人並不是很多,由於是過年,幾乎沒有商販在街道兩旁。

就算是有人看到了他們的行為,也沒有過多說什麽,頂多當成了一個非常稀罕的事情看待了。

到了縣衙之後,縣太爺將整理好的卷宗拿給蕭易寒看,等蕭易寒看了卷宗以及鄭縣丞在上任期間所有犯下的罪孽,以及證據。

“你既然手握如此多的證據,為何不上報給朝廷?”蕭易寒問道。

縣太爺兢兢業業的說道:“回王爺的話,不是微臣不想上報,而是官官相護,微臣只是一個正七品的縣令,雖然鄭縣丞的官職要比微臣低上一級,可他有知府大人為其撐腰,知府大人就是鄭縣丞的小舅子!咱們益州府城的知府名叫薛斐然,薛大人此人表面上看起來非常隨和近人,但是王爺你有所不知的是這薛大人跟鄭縣丞乃一丘之貉,鄭縣丞很有的壞習慣都是從薛大人身上學到的。”

“而且鄭縣丞在成為縣丞之前乃元陽縣的一名商戶,王爺也知道士農工商,從商之人是不得從政的。鄭玉濤仗著自己有一個小舅子是知府大人,讓知府大人為他想辦法將商戶的名聲徹底剔除,成為一個幹幹凈凈的平民家的人。這縣丞之位是他沒有商戶戶籍之後,花錢買回來的。在卑職還沒有上任之前,鄭玉濤就將自己的身份徹底改了!連底案都找不到了!”

花錢買的縣丞之位?

膽子不小啊!

看來他的太子哥哥成為皇帝之後,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買官一事必須杜絕!

“本王知道了!”蕭易寒說完之後,便認真的看著縣太爺整理好的卷宗。

越看,蕭易寒的臉色就越加難看。

若鄭縣丞在他的跟前,他都敢親手剁了鄭縣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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